少年的勇气
咯……咯……咯,几声鸡鸣声从房外响起,漆黑一片的房内突然升起了一缕微弱如丝的火光,在微弱的烛光照耀下,一道纤秀的身影往着房门处轻轻地走过去。
咔……咔,数秒后房门处响起了几声轻微的碰撞声,一道亮光透过那一丝的缝隙散落在那人影的脸上。
待到门内的缝隙足够一个穿过时,那道纤细人影的目光望向了不远处的一张床上,井然有序的呼吸声偶尔会被鼻鼾声打破。房内并没有异样后,那道人影收回了停留在不远处目光,轻手轻脚往门外走了出去。
透过门缝处的照耀在床角一处的亮光越来越小,门内就要恢复漆黑一片时,一双犹如星辰般的眼睛猛然一张……
铁蛋快点起来,你还要睡到什么时候。耳畔边传来那熟悉的声音,睡在床上的一个少年缓缓张开那惺忪的眼睛。
只见一个身材有些矮小,粗糙的脸庞上明显有些青肿伤疤的少年,此时少年正站在他的床前。
床上那人随意望了一眼后,惺忪的睡眼又合了起来,他好像已经明白了少年的来意,因为这是少年第五次找他,但每次他都不会帮少年的。
铁蛋,铁蛋,快起来,这次你可要帮我,少年眼见着那人转身又合起了眼睛,语气变得有些急切。他显然很清楚床上这人如果不帮他会有什么样的后果。
可是床上那人自从刚开始那次张开过一次眼,随后无论少年如何的呼喊,铁蛋的眼角都没有一丝的松动。床边的少年甚至都能听到那均匀平稳的呼吸声,铁蛋竟又像睡着了一样。
铁蛋,铁蛋……虽然床上之人并没有理会他的意思,但他还是没有放弃。少年的青一块紫一块的脸上有些低落的说道:这次真的不是我招惹他们,是他们说你……少年说到这里小手便紧紧攥成拳头,脸上低落的表情也变得有些红涨,眼中犹如点燃了一把火。显然少年是受到了极大的委屈。
他们说你是秀姐在外面捡回来的野男人,你跟秀姐是有一腿的……这十数字从少年的嘴中脱口而出。但床上的铁蛋并没有因为少年所说的话,而使身体产生动作,铁蛋就像是睡着了一般,睡着的都可能比不上他,睡着的人也会被少年的声音给吵醒,但铁蛋的眼角自始始终都没有一丝的松动。这些事情好像与他毫无关系。
少年的目光始终停留在睡在床上的铁蛋,过了好一会少年也没有看到在床上一跃而起的铁蛋,此时他望向铁蛋的目光由期盼慢慢变成了失望,由憧憬慢慢变成了厌恶。他原本还以为铁蛋会帮他的忙,把那一群羞辱秀姐的家伙狠狠地揍上一顿,但现在他看错了人,铁蛋根本就是一个懦夫,一个胆小如鼠的家伙,他不值得秀姐对他那么的好。
少年的手越攥越紧,锋利的指甲仿佛都要刺进手心里。
少年一步往门外跨去,喀嚓,房门传来一阵剧烈的碰撞。
房门激荡的碰撞声慢慢平息,房里又恢复以往的平静,铁蛋的脸上出现了一些的变化,覆盖在眼睛上的眼皮一掀。黑白分明的眼睛犹如一汪清水般平静。
铁蛋从床上一跃而下,渐渐走到了门口,望向远处有些模糊的身影,显然没有忧虑半分,便移步跟了上去……
望着远处的不高又不矮的杂草,一个少年放缓了前行的步伐。先前的勇气和决心在这时好像被人用刀削去了几大部分,刚才他就想着自己一个人就能把他们收拾得一干二净,虽然在村里他是一个令众人头疼的捣蛋鬼,但跟将要跟他面对的几人,他这种捣蛋的本事倒是用不上,一时的愤怒平息了下来,脸上的疼痛又使他清醒了几分,铁蛋对付他们几个人倒是没有问题,可他自己行不行却成了一个大问题,他至今还记得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。
少年这时又往回走,他的脑海中突然浮现了一个少女的身影,但一想到少女平时对自己的点点滴滴,少年的眉头一挑,往回走的步伐再次往前方走去,这种情况少年一共经历了十数遍,他来来回回走了十几遍,内心像是作了极大的抉择,最后他狠狠地咬紧牙关,就想往着前方走去时。
“哎呀,你们看这是谁。”
但他的身后突然传来一道令人不舒服的声音。
王剑
心头闪过一个恶魔般名字,少年的双腿有些颤抖,手心也溢出了冷汗。显而易见少年对这个名字还是有些深深的恐惧。
王家属于北山,在北山数千个大家族中还是一个排上顶层的家族,而王剑的爹王豪就是王家的族长,在林天的记忆中王豪就是无恶不作,无人不欺。王剑也遗传了他爹那种性格,带起了其他族的少年欺负一些令他看得不爽的人,少年也是他看得不爽的人之一,因为少年的父亲曾经何时也是一族之长,那时的少年都有一个英雄梦,路见不平,拔刀相助,那时可是压得王剑抬不起头,为此可得罪了王剑不少。
哟……哟,这是谁啊,原来这是我们林家林天…林少爷,林少爷今天怎么只有你一个人,为了找林少爷我可是费劲了心思,你现在住这些鸟不拉屎的地方还好吗?王剑突然上前拍了一下少年的肩膀。
少年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,豆大的汗珠在额头上不断地冒了出来,他慢慢的转身,但视线却是落在了地上。但在他的目光下却多了几个比他年纪稍大一些的男孩,为的一人就是刚才拍着少年肩膀的王剑,其他都是其他族的族长的儿子或是有些地位的人。但在人群中林天现了一道熟悉的人影,梁山本来就是跟他小时候要好的伙伴,甚至他们曾经还是小,但现在……看到梁山后,林天的心头突然升腾而起一股怒火,双手不知不觉也紧紧一握,但一会后,林天涨红的脸色也恢复了自然,紧握的双拳缓缓平摊,毕竟这几年这样事对于他来说本就是屡见不鲜,他为何要给这种人而感到生气。
但此时这几人望向少年的目光竟有些兴灾乐祸。他们对王剑的行为都习以为常,如果王剑没有那么做,那就是奇怪了。
王剑你要干嘛。少年虽有些惧意,但还是咬紧牙关,双目狠狠地瞪向了王剑一群人。
我要干嘛,王剑手摸着下巴,望着眼前的少年饶有趣味的说道:也不想干嘛,今天就想听一听狗是怎么叫的。他的身后也传来哄笑声,他们也许都将这些当成了一些小乐趣。
王剑你敢,刚才已经咽下喉咙的怒气再次涌上了大脑,少年双手重重的一握。这已经触碰到了少年的底线,就算是一个再懦弱的人,也会有怒火的时候,更何况林天根本就不是一个懦弱的人,他只不过是在一直的忍让。
哦哦,我们的林大少爷居然对着我火,王剑嘴角露出冷笑,旋即眼眸森然一寒,道:你算什么东西,敢对我火,你还以为你还是林家大少爷吗,话音落下时,一个拳头砸到了少年的脸蛋上,突如奇来的拳头使少年的身子与地面摩擦了数米。
躺在地面下少年没有反抗,躺在地上一动不动,王剑望向少年的眼神就得意之色就更甚了,他深知少年的性格,现在就是再揍上少年一顿,少年也不敢还手,但在揍少年之前他必须得好好的玩玩。
王剑这时往着身后走了过去,嘴里呐呐自语道:这人就是贱,他家里那女的更贱,乖乖地给我当个妾多好,那女非得在家里勾搭起男人,幸好我爹是多么的善良,放过了他们。若不是我爹让我放过他们,我非得让他们伤筋动骨,如果不是我爹给他苟且偷生了几年,现在他早就成为地上的一堆枯骨了,但这人就是不懂得感恩。
你们说是不是,王剑望向了几人,不好气的说道。
是是是,一个比王剑身材矮上一些的人迎了上来,但他的目光却留在了地上的少年上,他的目光中却带上了数分的惋惜,但很快他便收回了停留在少年身上的目光。
别理会这不识趣的人,那人一把手搭在了王剑的肩膀上,然后笑道:你们说我们今天玩什么好呢。
梁山你小子,今天有些古怪啊,王剑视乎察觉到什么。
什么嘛,前些日子是棒打鸳鸯挺好的。梁山没有回答他的话语,搭着王剑的肩膀,与身前的数人闲聊着。
这个不好,玩其他的吧
霹雳五人打
那怎么打
那还用问吗
那人从身后拿出了几根手腕般大小的木棒。
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商量着怎么折磨身后的少年,他们倒把身后的少年忘得一干二净。
啪,一声清脆的响声响起,一个拳头印在了王剑的脸上,王剑的脸上浮现出一个通红的拳印。梁山的手还停留在半空中,眼睛望了一下刚才还搭在王剑的手掌,视线随即望向了身旁。脸上升起了一副不敢相信的神色,刚才还在聊天的数人停下了闲聊,一副吃惊的样子愕然的望眼前的少年。刚才生的一幕实在是太震惊了,以至于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,即使反应过来,他们也实在是不敢相信眼前所生的一切,平时被王剑压得头都不敢抬高一点,气都不敢大喘一下的少年,今天会做一件让他们都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有毛病的事。
王剑这时就像愣住了一样,他有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愣住了,但脸上火辣辣的感觉使他反应了过来,眼睛望着渐渐远离的背影,脸上的神情恍惚无常,随即脸上流露出狰狞之色,一阵咆哮从王剑的喉咙中震出。小杂种找死,王剑一把从地上抄起了一条手臂般大小的木棍。
王剑你清醒点吧,一道人影挡在了他的身前。梁山你给我滚开,我不活剥了那小杂种,今天我就不叫王剑。
但梁山还是挡在了王剑的身前,这小子今天那么的反常,可能有古怪。
古怪,王剑冷笑了一声,一把推掉了挡在他前面的梁山。他是谁,王家族长的儿子,在北山那个对他不是毕恭毕敬,好言相待,在他记事起从来就没有被人打过,就是林天所认为那欺男霸女的王豪,也没有骂过他一声,更别说是打,脸上像火一般着烧的火辣辣告诉他,什么叫活腻了,什么叫不可饶恕,古怪两字就想让他放弃这些属于他的尊严,他的心告诉他自己不可能。所以他推开了梁山,急忙地向着少年的背影追了上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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